“公子,您怎么也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纪覃书被抓进天牢后同苏恒关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几日不见,苏恒穿着一身脏乱不堪的囚服,一头乌发乱糟糟的,也不知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,总之那张脸差点没眼看了,鼻青脸肿的,纪覃书都几乎认不出这人是及要面子的苏恒。

    反观纪覃书,一身雪色长衫,身上还披着夜阑送他的貂裘,模样丝毫不显狼狈。

    “先莫问我,倒是你,你为何不逃走,非要同夜琛硬抗?”纪覃书深知苏恒的性子,一看他那狼狈样,就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苏恒闻言冷傲的扬扬下颚:“公子和太子殿下生死未卜,苏恒又岂能贪生怕死。”

    纪覃书摇摇头,对此不允置评,随意走到角落里的稻草堆上坐好便开始打坐。

    他此行元气大伤,现如今进了这天牢,倒是可以安心修习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,顾公子寻到了吗?还有太子殿下他...现如今,可安好?”苏恒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靠着纪覃书便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纪覃书睁眼看他一眼,语气平缓:“事情都解决了,你现在该关心的,应该是自己的命。”

    自从进了天牢以后,他心里便很是不安。

    他这幅身体的身世太复杂,一旦被人查出来,恐怕会危及夜阑,届时,他该如何抉择?

    褚言说,夜阑会护下他,可他,不想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下。

    他欠他的,还未还清,这一次,若有不测,他绝不会再让他挡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苏恒:“苏恒的命,是公子给的,公子有难,当为君死,有何所畏?”

    纪覃书哑然,他当年收留苏恒时,他才堪堪三岁,那年饥荒,苏恒父母都没了,遇上他的时候,他差点就饿死在了街头。

    纪覃书闭了眼:“若真有难,你只需保全自己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苏恒心一紧,激动得握住了纪覃书的手:“公子说什么傻话,苏恒就算是死,也不会弃公子而去的。”

    纪覃书默然收回手:“我知道,你冷静下来,现如今还是静观其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