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五郎风尘仆仆,一身月白色长袍,面如冠玉,若树临风,与几年前的模样,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他发生很大的变化,一双被时光沉淀的眼眸,有着看透世事的豁达和通透,格外的沉稳内敛,仿佛一坛子发酵好的陈酒,很有吸引力。

    “五郎,你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?”谢母快步走到门口,盯着他瘦削的脸,“清减了,在外没有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娘,我很好。”谢五郎撩开袍子,屈膝跪在地上,给谢母磕一个头:“儿子不孝,这几年未曾在您身边尽孝。”

    谢母热泪盈眶,将他给扶起来,“回来就好,咱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,今后安定下来,别到处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走了。”谢五郎看向永安候,磕一个头,“儿子给父亲请安。”

    “起吧。”永安候沉声询问道:“吃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谢五郎答。

    沈明棠吩咐人准备一副碗筷。

    谢五郎看向谢裴之和沈明棠,诚恳道:“这些你辛苦大哥与大嫂照料府中事物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早娶妻,为你大嫂分担。”谢裴之单刀直入。

    谢五郎顿觉扎心,好好久别重逢,煽情的场面,被谢裴之给生生破坏。

    “此事有劳母亲与大嫂张罗。”谢五郎并不排斥。

    谢裴之不再扎他的心。

    沈明棠笑道:“再过不久长公主举办赏花宴,会邀请京城贵女去参加,到时候你与我一块去,正好相看,若有合眼缘的与我说,我上门去提亲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谢五郎应下。

    “吃饭吃饭,先吃饭。”谢母招呼谢五郎坐下来。

    沈明棠与谢裴之重新落座,一家子开始谈起这些年的事情。

    谢三郎自己还在犯错呢,心中郁郁,插不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