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窗!这烟味!”周月说着跑过去开窗子,小锦也过来帮忙。

    “周阿姨,你脖子怎么了?”小锦眼尖,周月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红的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周月忙跑进卫生间,照一下镜子,脸倒红了,急忙遮掩“蚊子叮的吧,我使劲挠了几下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周月做了什么工作,回家的路上,邓缄言态度出奇的好,对小锦嘘寒问暖,一副慈父的样子,对王健也没那么横眉冷对的了。

    下火车,周月没让王健自己离开,把人家孩子早回来,也要送到家再说,万一再跑了怎么办。

    她叫回秦小鱼,开着车把他们送过去。

    “不用送我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王健低头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你家里让你辍学是吧?我帮你跟家里说说,继续读书吧。”周月打定主意的事,没人劝得回。

    车停到胡同外,一群孩子围过来,里面就有王健的弟弟,见他从车上吓来,张大嘴怔了一个,马上飞奔回去报信儿。

    “他犯了啥事儿?”上次秦小鱼见过的女人走出来,挺着硕大的胸脯,衣襟上湿了一大片,应该是奶水。

    “没犯事,我们想跟他的家长谈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。”王健继母看了看他们,迟疑地说“没犯事,你们押着他干啥?”

    “没有押着他,您方便的话我们单独谈一下。”秦小鱼他们发现被包围了,这宿舍的人也不知为什么这般闲,一个一个把小院子围个水泄不通,连墙头都骑了一排孩子。

    “哪有地方单独谈就这说吧!”王健继母过去一掀破门帘,又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就那光电交错的一刻,秦小鱼已经知道房间进不去了,为了把男孩女孩分开,南北各修了炕,挂上门帘,中间只留一条过道,跟监狱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王健离家出走去广州了吗?”秦小鱼决定开门见山了。

    “离家出走?他昨天晚上没回来?”王健继母疑惑地问,好像秦小鱼在说谎。

    “你连他在不在家都不知道?”秦小鱼全懂了,这孩子处在什么样的境遇,就是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王健,高高的个子,可是头压得很低,两个大拳头攥得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