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，自那一夜后于霁年总感觉不自在，每每和闻人颉对视就不由想起她中了药之后亮如野兽的眸子，带着审视和玩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只能尴尬地躲避她的视线。
闻人颉看起来是把这事儿忘了一干二净，每天“于先生”“于先生”地喊，十分有礼，反倒显得于霁年心里有鬼了。
所幸很快狩猎仪式正式开始，每天陪在闻人颉身边要见不少人，脑子里警戒的弦时刻紧绷，就没多少工夫去想别的事了。以防出事，于霁年用的alpha信息素仿剂和抑制剂都在剂量上翻了个倍，闻人颉也再没提过他身上信息素闻不见的事了。
“于先生？于先生！”提高的音量把于霁年从短暂的走神中拉了回来，坐在闻人颉对面的omega往她手心里塞了张纸条，红着脸跑走了，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着咖啡。
“仪式还有那么久才结束，你也不用天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”闻人颉柔声劝道，自然地伸手把住了于霁年的手腕，拇指不经意地在他脉搏处滑动了两下。
一道闪电般的酥麻感从后腰窜上脖颈，于霁年条件反射地一缩，手腕从闻人颉的掌心里滑出去，接着他又觉得有些冒犯，语无伦次地道歉：“抱歉，我有些激动了。”
闻人颉摇摇头说没事，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对面，把omega未曾用过的蛋糕点心推到他面前：“不吃也浪费了，这家店评价很好，尝尝看。”
“多谢您。”于霁年低头用叉子切下一角，刚喂进嘴里，对面女人的脚就蹭上了他的小腿，男人牙根一酸，差点被一口蛋糕呛到。
勉强吞下后，男人轻轻向另一边挪了一下腿，想着闻人颉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，结果下一刻闻人颉的脚跟着黏上来，脱掉了高跟鞋，在他的脚腕处蹭着。
于霁年抬眼看她，只见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份报纸，举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，也不知道在没在看。
“闻人小姐...请自重！”于霁年脸上臊得厉害，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还算严厉的话，其实敏感得要命的小腿已经不自觉绷紧了。
“于先生，怎么了吗？”闻人颉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得很。
于霁年刚想说什么，那只作乱的脚灵巧地顺着他的裤管往上，在他感觉发热的裤裆处踩了一下。
“闻、闻人小姐！！”这下他真的没忍住，吓得抓住了alpha的脚腕，声音也一下提高，叉子当啷一声砸在盘子里。
发现不远处的人投来了不满的视线，男人又连忙压低了音量，“您在干什么！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实际上男人的后背已经开始流汗，怎么说也是上过他的alpha，被对方这么一撩拨，他只觉得下半身也要起立了，握在手里的脚腕也像烙铁一样烫人。
闻人颉一点儿没觉得不妥，反而施施然地抱怨了句：“你抓得我好痛，于先生，我都没法看报纸了。”
接着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，于霁年抬头看她，只见一张晨报样式的报纸摊在他面前，最中心的版面上赫然是他和闻人颉交媾的照片。
于霁年唰地白了脸，心头一阵瓦凉，嘴唇抖了好几次也没说出话来，浑身的热度褪了个干净，只能死死盯着那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