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病重?”林若蓝围着小参左瞧右看,拍胳膊捏腿,最后没找出任何毛病。

    人参精好的很,面色红润,精神焕发,与上次见她并无多大变化,就是稍微瘦了些。

    “又一个咒我得病的人。”小参已经习惯了,状元府除了何文清,再没人盼她好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不待见她,下人拿她当瘟神,各个都避之不及,生怕一言堂因她动怒,捎带着无辜的自己挨骂。

    亏得小参心大,不曾将这些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她每日最高兴的就是,让何文清陪自己玩,有时对方忙,抽不开身,她则拿些银两,出门上街,找叫花子,流浪儿一起吹牛皮,侃大山。

    总之就是不与府上的人多做交流,即便如此,大家仍不盼她点好。

    此刻西厢房内有七八个,小参进来后环视了一周,不晓得为何这般热闹。

    她没细想,只觉得老夫人又在整幺蛾子,也没打招呼,自顾自地在桌边,捡炒豆子吃。

    “你就没认出我?”没心没肺的小妖精,眼睛也不好使了,竟没认出自己来。

    她身着粗布麻衣,面色蜡黄,晕车的缘故,打扮普通,跟周围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小参只当是何文清老家来的亲戚,不曾仔细感受来自同类的气息,仍津津有味地嚼着豆子。

    直到一张大脸怼在她面前:“还没看出来?”

    她呆了,两秒后,板蓝根的气息逐渐靠拢来,虽然很微弱,但她感知到了,顿时如梦方醒:“听说你,你被雷劈,劈……”

    ‘死’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林若蓝堵了回去:“我,我被雷劈瘸了。”

    她拍了拍骨折的腿,给人参精看,抬眼间,又突然想到,人参精可能会把俩人的事说漏嘴。

    为了以防万一,她贴近小参耳旁,轻声道:“我现在是林若蓝,蓝蓝,等会别说差了。”

    小参懂她的意思,没继续问,直接转移了话题:“你怎么找到这儿了?”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你病危,特地带百年首乌来救命。”林若蓝白了里长一眼,要不是这厮消息不靠谱,哪能有今天这事。